2009/05/03

Back-0503 Diary

過了四天,我回到都市了。這次的「都市」,代表了很多含意。

去蘭嶼的第一天晚上,睡覺時突然有個念頭,我想回台灣了。我從來不諱言我會想你,就算是千里迢迢,想盡辦法的來到了離你好遠的地方,隔著海,聽著浪濤聲,徒然增添思念罷了。

星期六,想盡辦法想回台灣,不願直接告訴你我想回來了,但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奈何天氣欠佳,飛機停飛,而那風浪又讓我無法鼓起勇氣乘船回台灣。我是暈船過幾次的,那痛不欲生的感覺至今仍清晰,而使我退卻。

於是,帶著思念我又在島上待了一天。第二天的夜晚沒有星星。

離開了都市,來到你未曾踏過的土地。許多在都市中的紛紛擾擾都忘卻了,忘記了我對你的猜疑、不信任、忌妒與怨懟。然而至今我仍然在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會走到這種地步?你會有什麼煩惱,讓你得這樣天天與別人喝酒至三更? 當然遠在小島上的我,怎麼想都想不透的。

今早,清晨六點半起床,蘭嶼天氣真好,前一天的颳風下雨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一樣。七點五十到機場排隊候補,幸運的補到了第一位。等到九點十分,終於宣布我可以搭上第一班回台灣的飛機。

又是一趟轉來轉去的回程。

11點回到台東車站,沒想到回台中的火車得等到兩點十分。最後還是沒能趕在你回台中的時間回到城市。等不到你的任何簡訊與來電,最後仍是在五點多,忍不住打電話給你。卻只聽到,你要去跟別人吃飯的消息。

從台東到高雄的路上,我不斷的想著我們的事,想著今晚該如何跟你談,想著我們或許還有繼續的可能。然而從高雄回到城市的路上,心理就像是有根刀子慢慢的慢慢的刺入,胸口越來越重。心痛不是名詞而是動詞。我真的感受到了,那樣子椎心與悲痛的沉重與心碎。唯一慶幸的是,眼淚忍著沒有掉下來。然而,好不容易付諸大海的猜疑與不信任,又幽魂似的纏著我了。

踏出火車,第一件事是抱著期待的打電話給你,沒想到,你又到路邊喝酒去了。我想,我真的比不上酒的重要了。

事有輕重緩急,我似乎這陣子以來,被排在輕與緩的那一塊。

最後還是獨自回到家了,這幾個夜裡不斷演練的台詞,今天一句都沒派上。又得面對你的脾氣了。回到學校,心開始猛烈的跳動著,是不願、傷心、痛苦或是痛苦而感受到強烈的存在感 ? 我真的好不想去面對。

無法面對,一個多禮拜來,我天天在房內顫抖著、猜著、落淚著的無助與不安。

回到城市了,我仍然不知道,我們究竟怎麼了? 洗完澡,看見上個禮拜天寫的信,躺了一個禮拜仍然沒有機會交到你的手上。

我只想要一個解釋,只想要知道,我們究竟誰做錯了什麼?
事情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