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21

Terezin 搭便車記


早上搭公車前往一小時車程外的特雷辛,路上與幾個美國老人家聊起來,其中一個獨自旅行的退休老人拍胸脯叫我follow him, 最後就是兩個一老一小不會看地圖的人一直迷路。不過他很積極認份的一直問路, still a good fake tour guider.

下午兩人目的不同就分開走,竟在特雷辛墓園裡遇到我那可愛的芬蘭前室友,以為她離開布拉格了,原來只是到別的hostel去住。之後與前室友兩人又離開各自逛,原本以為可以搭上同一班巴士回prague, 結果我逛街太晚等不到公車,等的同時向路過的兩個德國人問公車的事情,我好怕被困在特雷辛阿。最後這兩個德國人問我要不要搭他們的車回布拉格, 猶豫了一杯茶的時間後決定說好。如果都要葬身異地,絕對不要是在特雷辛。

往停車場的路上想起在柏林時與一位葡萄牙女孩聊天,她說她想試試看搭便車旅行,問我意見,我說我在台灣試過幾次但我不敢在外國試因為太危險了。準備上車前我差不多幻想了自己的八百萬種死法,現在只覺得活著真好。或許有時候也該多相信人一些。德國人真的很可愛,捷克人其實也是。今天一位捷克老太太用捷克語跟我和美國老伯介紹特雷辛介紹了五分鐘,若不是我們最後執意要離開,差不多三個人可以泡一壺茶來雞同鴨講了。

晚上回布拉格後到了查理大橋,風景美得令人想哭,配上演奏很厲害的樂器的街頭藝人的背景音樂(感動到買了一張街頭藝人的CD),遠方某教堂即將舉行音樂會,每隔幾分鐘也會傳來片段樂句,當下真有死而無憾之感。幸好我還活著,沒有死在特雷辛或somewhere on the highway,明天離開前還可多看布拉格一些。Cheers, to Prague.



2013/10/05

安平小鎮之我有一種「尷尬」



從北區騎腳踏車去lizzy家會合的路上,想著幾年前在台中,也常常是匆匆忙忙的從研究室騎機車去中山堂或中興堂,兩人會合,看戲。似乎是好久好久的事了,但今日騎車路上憶起卻那麼近。

安平小鎮,一部關於安平過往與彼時生活的戲,關於出生與死亡,關於相愛與相守。戲從小鎮上幾名再平凡不過的人物開始,帶出了老安平人對安平的懷念與追憶, 也帶出了對現在人潮壅塞,觀光客比居民多的無奈與毫不安平的安平老街之荒謬。看戲時邊想著我的第一部舞台劇─淡水小鎮;想著稍早騎腳踏車往文化中心路上的 那片段回憶;想著幾次在安平跑馬拉松的日夜與沿途風景;想著近來忙碌生活的難以喘息; 想著想著,劇情也進入了第三幕的死亡。活著的人會怎麼被死去的人記得?這是我看淡水小鎮時牢記至今的衝擊。又,死去的人要怎麼放下對人世情感的留戀?這是 安平小鎮提出的反詰問。如果都只能靠回憶,而最後終究是要忘記,那就好好的活在當下,這是我對這問題的唯一解答。

除了對一個古蹟依舊,繁華依舊,但人事已非的小鎮的回憶,戲的另外一個特色是聲音與影像;兩個小時下來不斷驚豔於演員們能夠創造如此多樣與立體的聲音效 果,也不斷的注意著舞台上兩台攝影機直接錄製兩旁演員們的旁白或音效,以及呈現於舞台前的畫面,搭配豐富的即時人工音效(XD),與其說是看舞台劇,更有 一種看電影的感覺。此外,最後在沛沛回到12歲生日那天,再也無法承受人世間的歡樂帶給她的惆悵與悲傷時,後方快訴放映著的是今晚舞台上錄製的種種片段與 畫面,稍早的那一刻刻生活已成為稍後那一段段難以承受但最終仍得忘卻的回憶。阿,生活似乎就是這樣,悲傷難過時回憶過往的欣喜與快樂,功成名就時回憶過去 的困頓與挫折,小鎮的繁華興衰,過去未來也是如此。戲中提到的許多安平場景早已不再,漁塭已被填平,運河不再清澈乾淨,但你知道有些什麼仍清明的映在你腦 海裡。不管是透過戲還是透過自己親身對安平的踏查印象與回憶。